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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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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22)

名動京城的晏大公子因罪在天牢自戕,但卻被晏家潦草的埋了起來,甚至連祖墳都不敢把晏沈雙埋進去,晏府雖未掛白幡,但整個府上卻死氣沈沈的。

晏太尉面色冷硬,因為自己大兒子的事情,他已經好幾天都不被允許上朝,不過換言之,這也是一樁好事,皇上和太後起碼沒有下詔剝奪他的官職,這說明,一切都是有轉機的。

穩健的腳步聲從外面傳進來,晏太尉擡眸一看卻見自己的二兒子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這幾日他身份敏感,而他這一向不正經的二兒子卻擔起了負擔,輾轉於各路大臣之家希望他們替晏沈雙說幾句話,但忙活了幾天,最終還是徒勞啊。

“不孝子晏沈野見過父親。”晏沈野眼底青黑,疲憊地看著晏太尉,滿眼痛苦。

晏太尉想到如今自己就這一個骨肉血親,即便之前再怎麽厭惡晏沈野的作風,此刻見他為了晏家一番操勞自然也是心疼愧疚不已,連忙扶住了晏沈野即將彎曲的手臂。

“你我本是父子,何必那麽客氣,坐。”

晏沈野眼中滿是猶豫,最終從自己腰間拿出一封信,遞給晏太尉:“父親,這是我拖人讓大哥寫的一封……遺書。”

晏太尉聽罷身體一僵,眼神瞅著那紙滿是驚愕。

他以前把所有的期望都給予爭氣的大兒子,更是把自己的人脈關系全部都給了他,本欲期盼他使晏家擺脫世人的詬病,沒想到他卻被人如此構陷,更可恨的是,他明明是朝野聞名的晏太尉卻做不得什麽。

晏沈野見自己的父親伸著滿是繭子的雙手顫抖著去接那封血跡斑斑的信,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晏太尉展開信件,裏面是用血跡書寫的文字,雖說不甚清晰,可他熟悉晏沈雙的字跡,一看便知他寫了什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一行大字——“太子害我,兒子冤枉!”

……

與晏府的寂靜冷肅所不同的是李家的浮於表面的歡喜,今日,皇上已經下旨賜婚李家長女李月舟與當今太子。

然而李月舟卻心情不佳,雖說看清了晏沈雙的真實模樣,可知道了他的死訊還是不好受,特別是緊隨而來的就是她與太子的婚約。

想到那晚她因為頭疼在一間廂房暫歇,哪知一醒過來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一切好似有一雙無形之手掌握著,讓她這幾天過的恍若隔世,天翻地覆。

“小姐,二小姐來了。”貼身丫鬟連翹過來通報。

李月舟眉頭一擰,問道:“她來做什麽?”

連翹搖了搖頭:“二小姐拿了好幾箱金銀珠寶,說是來給小姐慶祝的。”

李月舟輕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算了,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麽?”

連翹一聲通報,幾日不曾見面的李思澄又出現了,臉上不再是一臉憤恨愁苦,反倒是從上到下的精致非凡。

“見過姐姐。”李思澄十分規矩地行了個禮,手向那整箱整箱的金銀珠寶一指,“聽聞姐姐不日之內要嫁與太子殿下,這是妹妹的一番薄禮,還望姐姐今後做了太子妃可不要忘了妹妹。”

李月舟瞧那物件看了一眼,直言道:“李思澄,你又要做什麽妖,有話你就直說,別給本小姐搞那些彎彎繞繞的。”

李思澄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李月舟知道她前幾天是什麽模樣經歷了什麽事情,估計都會以為李思澄是有了什麽天大的好事一般。

“大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實不相瞞,思澄早就知道大姐姐和太子殿下私下來往密切,許是早就許了終身,思澄便放棄了做那太子妃的想法,此次前來不過是想親自送姐姐風風光光出嫁罷了。”

……

一旁錦娘的院裏,簡三因聽著明夏對她的覆述面露沈思,反倒是明夏先道:“小姐,你說這二小姐是不是在琢磨什麽壞事呢?”

簡三因搖搖頭,笑道:“你問我?我又不是李思澄,我哪知道,反正和咱們沒關系就行了。”

咚——

物體撞擊窗欞的聲音陡然在安靜的屋子裏響起,簡三因和明夏臉色皆是一滯,明夏道:“……小姐,好像有人在敲窗。”

簡三因也是奇怪,但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哦,是鳥吧,別管他,明夏,我現在有點困了,想睡一會,你出去吧,不用在這裏等我。”

明夏面露疑色,朝那窗戶看了兩眼,隨後恍然道:“原來是鳥啊,奴婢怎麽說前幾天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小姐的窗前有很多鳥屎,興許……是哪家的鳥在屋頂壘窩呢。”

簡三因點點頭,一邊應和著一邊把明夏推出去:“對啊,你看我說是吧,這可是好兆頭,好了明夏,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一下吧。”

“——誒,小姐,那您好好休息!”

終於把明夏給推了出去,這邊簡三因才又看向那窗戶,心道,如果是鳥兒應該會連續啄窗,怎麽這會沒動靜了。

簡三因怕錯過了消息,還是走上前去把窗戶悄悄打開,沒想到剛開了一條縫,一道黑影就從自己眼前閃過,因為那黑影比任何一只鳥的體積都要大,嚇得她連退數步,撞到了身側的梳妝臺。

“小姐,怎麽了!”還沒走遠的明夏遠遠的聽到幾聲撞擊之聲,連忙折返回來問道。

簡三因瞪眼看著捂住自己嘴巴的宋斂星,使眼色讓他放開。

“——沒事明夏,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不礙事。”

明夏在門外頓了幾秒:“好吧小姐,那您小心一點,如果有事情就喊我。”

簡三因斜眼看著門口的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松了口氣,不耐煩的看著前幾日才見過的宋斂星:“你來這裏做什麽?”

宋斂星像是沒事人一樣,說道:“太子掌管大理寺,這幾日給我找了個罪名,太後便讓我休沐幾日。”

簡三因上上下下打量著宋斂星,問道:“既然是讓你休假,你跑我這來做什麽,萬一讓人看到怎麽辦?”

宋斂星眼皮一斂,那雙好看的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藏著星星,此刻它卻緊緊地盯著簡三因。

“來賠罪。”宋斂星背著的手拿了出來,手裏躺著一顆通紅的櫻桃。

時間回到前幾日,那晚簡三因丟下宋斂星便離開,但他卻敏銳地發覺有人一直在盯著他,回眸一看竟然是晏沈野。

看出來竟然是此人,也不知在這裏聽了多久,宋斂星含著怒意當即就快控制不住抹他的脖子,可他知道,此人在簡三因的計劃裏及其關鍵,暫時還不能讓他死。

“第一次見趙大人發這麽大的火氣,竟然是為了追姑娘。”晏沈野刀架在脖子上也臨危不懼,反倒還有心思調侃他,“嘖嘖嘖,實在讓晏某開了眼界啊,不如趙大人把劍放下,我教教趙大人投其所好,順便……聊點別的。”

這邊,簡三因看著宋斂星大手裏躺著的櫻桃,又看著那誠懇至極的眼神,活像是踩了地雷。

這宋斂星當影帝光芒萬丈時她遠遠見過,學生時代嘴硬高傲時她也見過,進了副本變得腹黑又討人厭她也見過,怎麽這會還學上深情款款了?!

“賠罪?趙大人可知隔壁的李思澄是怎麽賠罪的嗎?那可是好大幾箱子金銀珠寶,咱倆情誼沒那麽重,禮也不用這麽輕。”簡三因道。

雖說簡三因是在埋怨,可宋斂星知道這語氣又恢覆了以前的模樣,說明她現在已經暫時把那件是放了過去,想到這個,他忍不住笑了,將那櫻桃猝不及防地塞到簡三因嘴裏。

“嗯,下次就知道了。”

簡三因差點被櫻桃噎死,不過她在這個副本也好久沒吃過這種水果,雖說沒有現代的甜,但也別有一番滋味,“話說,你找我做什麽?”

宋斂星收回了臉上的輕松自在,嚴肅道:“太後令我休沐時傳答你一句話——‘既說退便是進,然何時為進?’”

簡三因輕哼一聲:“這才幾天就等不了了?”

宋斂星坐在桌前輕敲桌面,面露沈思地看著簡三因:“這次的目標——”

簡三因將一枚黑子落下,擡眼看著宋斂星,兩人一同道:“太子。”

簡三因輕輕笑了:“晏家這幾日又什麽動向?晏沈野這小子這幾日倒是沈迷於洗白自己,我都聯絡不上他。”

宋斂星道:“晏太尉一直在找太子的把柄,現在遲遲沒有出手,他肯定是少一個機會。”

“機會?”簡三因吃了一個白子,“機會不正擺在眼前嗎?至於把柄,偌大的江湖樓不就有個鉤子嗎,順著扒一扒不就出來了。”

……

江湖樓——

“太子殿下。”江湖樓的掌櫃雙手作揖,“長孫大人在老地方。”

周齊驍手一擺:“不必多禮。”

周齊驍自打回京就已經來了這個江湖樓無數次,每次來的來的時候都小心謹慎,生怕落日耳目,加之有這江湖樓幕後之人兜底,如若不是什麽人想查,估計誰都查不出來。

推開那間廂房的門,一名男子笑著回頭,他便是長孫卿。

說來,周齊驍從小在邊疆長大,京城內的人幾乎是不相識的,可這長孫家的大公子他卻陰差陽錯間認得。

這長孫卿五年前灰頭土臉地來到邊疆,說是在京城裏做了樁錯事,家人為了掩人耳目只得將他暫時充軍。這大少爺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到邊疆什麽事都受不得,然而周齊驍見他心思不壞,便出手幫他幾回,久而久之,兩人便成了一對好友。

“下官拜見太子殿下,殿下所來何事,長孫卿樂意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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